凤蝶的旅途【3】
【新鸳鸯蝴蝶梦嘎×卷珠帘嘎。】
【水仙，复健习作，请多提意见】
【勿上升真人。】
三
诗人来到皇帝的书房，却有心事。
他在街头巷尾听到关于战争和敌人的议论，小孩追逐打闹时唱起不祥的童谣。他观赏佳人起舞时，佳人脸上的笑意不时在她出神时隐去，就像露水在烈日下蒸发。
“啊！你来了。”
皇上在看到诗人时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，紧蹙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。他两眼泛红，颇有疲态。
“陛下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……我听到了风声。战火就要燎原了。”
“那就请陛下原谅我今日这干涸的文思。”
“你明天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诗人猛地抬头，惊讶而惶恐。
“这种环境，不适合流浪诗人。”皇帝低头笑了笑，“杀戮并不美。”
“只要把关于国都的诗传颂出去就好了。”
诗人垂下眼帘，若有所思。他的睫毛轻轻颤动，像欲飞的蝶翅。
“陛下，我已经无法离开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我的心停泊在这里了。”
他毫不经意地笑着，双眼弯成月牙，挺直的鼻梁在日光下轮廓分明。
“不是国都。就是这里。”
“陛下是宽大仁善之人，但之前我仍在希冀陛下命令我留下。我会不胜喜悦地从命。”
皇帝偏过头，默不作声。他想起无数个短暂的下午时分，他既身处于书房中，却同时也不在那里：他在广阔的天光下漫步草原，看远方的蒙古包起了缕缕炊烟；他在遥远异域的沙滩上，想用手指在沙上写下什么，却总被海水一遍遍抹去；想起月光洒在地上仿佛深夜的海，却又留下了不知是谁的脚印。也许这就是诗人的功劳，藉由他歌咏的语言，帝王得以体验无数不同的人生，仿佛他本来有机会像别人一样活。
但他注定是一代帝王，不管是开疆扩土还是安邦治国。
“你真的愿意留下？”
“陛下是至善至美的化身，能够描写陛下的风貌，将会令我毕生的事业完满。”
他握住诗人的手，在诗人开口前解释道：“你说过，这是异邦人的礼节”
“只要你愿意为我留下……”他终于笑了起来，深沉的哀愁暂时消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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